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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研究不能捕风捉影以程光炜的莫言家世考证

来源:文艺争鸣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2-23
作者:网站采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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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2012年10月,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一时之间,本已成为“显学”的莫言研究,便更加热闹非凡。在这样一阵极度的兴奋中,一些早先对莫言的作品和家世并不太熟悉的学者,更是以一

2012年10月,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一时之间,本已成为“显学”的莫言研究,便更加热闹非凡。在这样一阵极度的兴奋中,一些早先对莫言的作品和家世并不太熟悉的学者,更是以一种快出“成果”,抢占学术高地的心态,对莫言开始了大规模的“火速研究”。这其中,尤以程光炜发表在《南方文坛》《新文学史料》《文艺争鸣》《当代文坛》《当代作家评论》等学术期刊上的“莫言家世考证”等系列文章为代表。程光炜在“考证”的开篇中说,对健在的当代作家的年谱整理,即当代作家经典化的工作能否做,我在《文学年谱框架中的〈路遥创作年表〉》和《当代文学中的“鲁郭茅巴老曹”》两篇文章已有过论述。莫言是一位有着三十多年文学创作生涯的老作家,“生平述略”,尤其1955年至1976年这一期间的活动,应该歧义较少。但事实并非如此,当今莫言研究中所出现的各种歧义,恰恰在于当代文坛上有太多无法确定的“莫言传说”。

程光炜在《当代文学中的“鲁郭茅巴老曹”》中说:“当代文学也应该推出自己的‘鲁郭茅巴老曹’来。对当代文学六十年,至少在我个人对‘后三十年’的文学评价中,贾平凹、莫言、王安忆和余华的文学成就,已经具有了经典作家的意义。即使在1917年以来的中国现代文学中,他们的成就似乎也不应该被认为逊于已经被广泛认可的‘鲁郭茅巴老曹’。”基于这种在当代文坛“造神”,为当代作家排座次的心理,程光炜的“莫言家世考证”,可说是其对当代作家进行“经典化”的一种具体实施。尽管程光炜宣称“我的叙述从小处起笔,力图将材料做实,不夹带个人好恶”,但因为对莫言过度的追捧,程光炜对莫言家世的考证,仿佛就像粉丝们对其偶像的星座、逸闻和写真的大量收集,很难说有多少学术的含量。这些“考证”除了大量东拼西抄的文字堆积和转述之外,常常是错讹百出,根本就看不出程光炜进行过多少去伪存真的甄别,更谈不上有什么客观理性的学术分析。

就“考证”的材料来看,程光炜主要依据的是:《说吧,莫言》《莫言王尧对话录》《大哥说莫言》和《莫言研究资料》等有限的几本书。而这几本书中绝大部分内容,都是出自莫言的散文及其亲友团。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作为一个学者,程光炜竟然公开背离了学术研究的最基本的原则——引用的材料首先必须是真实可靠的。对于这些书中常常互相龃龉的内容和材料的真实性,程光炜却是不加分析地全盘吸收,根本就没有进行过最基本的考证。倘若对这种粗枝大叶、急功近利的学风不进行及时的纠正,最终只能是以讹传讹,给文学研究造成新的混乱,更多质量低劣的学术论文就会大行其道。

只要认真读过莫言作品的人,一眼就知道,莫言散文中的人和事,许多都是天马行空,子虚乌有地虚构出来的,尤其是莫言在文章中对自己不断地美化和其家族的神话。也许是发现莫言的散文的真实性已经遭到越来越多读者的怀疑,莫言的大哥管谟贤在其所著的《大哥说莫言》一书中,赶紧出来为莫言打圆场说:“我在这里要说,莫言的散文也是小说,不能当真的。散文是创作,允许虚构,这也是传统。”“范仲淹没有到过岳阳,写出来的《岳阳楼记》脍炙人口,流传千古。杨朔《雪浪花》里的老泰山,《秋色赋》里坐火车大发诗兴的老农民,一定是虚构的。莫言的散文也一样。莫言在到俄罗斯之前就写过《俄罗斯散记》。平安庄虽有基督徒,却没有带着‘高高十字架’的教堂,大栏一带更不存在什么‘雪集’。”管谟贤特别提醒读者说:“莫言只是从写文章的需要出发,他姑妄言之,我们姑妄听之可也。万不可当真,更不能将其引入自己的文章,当作事实宣传。①

对于莫言大哥的忠告,程光炜在进行学术研究时,完全是置若罔闻,甚至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,而是我行我素,大量地将莫言的散文,当作真实的材料来引用。试想,倘若考证中引用的材料的真伪都成问题,程光炜“莫言家世考证”的学术价值又靠什么来保证呢?本文试图将程光炜“考证”中的诸多讹错指出来,并希望能够看到,在中国的学术界,能够出现真正治学严谨,令人信服的作家研究和家世考证。

对于莫言早年刻苦的读书生活,坊间一直流传着诸多“心灵鸡汤”似的传说。而这些传说的发源地,大都出自莫言的各类文章。程光炜在“莫言家世考证”中,引用了莫言在其散文《童年读书》中的一段叙述,并想当然地说,莫言对于看第一本闲书《封神演义》时的情形一直记忆犹新:这是“绘有许多精美插图的神魔小说《封神演义》,那是班里一个同学的传家宝,轻易不借给别人。我为他家拉了一上午磨才换来看这本书一下午的权利,而且必须在他家磨道里看并由他监督着,仿佛我把书拿出门就会去盗版一样。这本用汗水换来短暂阅读权的书给我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,那骑在老虎背上的申公豹、鼻孔里能射出白光的郑伦、能在地下行走的土行孙、眼里长手手里又长眼的杨任,等等等等,一辈子也忘不掉啊!”②紧接着,程光炜就得出“结论”说:“从这材料能够窥知,在制度管辖的死角,在一般城市的小画书书摊上,或是偏僻的农村村落,《封神演义》等一些属于封建糟粕的禁书也还在孩子们中间悄悄流传。任何国家的教育制度都借助学校向青少年灌输正统的社会观念,这观念内容自然有好有坏,不能一概而论。但脱离了学校的莫言也脱离了这种灌输管道。如果这样看,他等于不自觉接受了小说《封神演义》的非正统观念,与此同时也在吸收当时正统小说里面的这类内容。”

文章来源:《文艺争鸣》 网址: http://www.wyzmzz.cn/qikandaodu/2021/0223/417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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